校漂学子为考研蛰伏在校园周边
专家推测,在北京、广州等地的高校周围,“校漂族”已达数十万人,高校管理压力将增大过分依赖校园校漂族恐难脱稚气
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的王英杰蛰伏在出租屋备战研究生入学考试。 随着大学毕业生“考研族”的壮大,以及找不到合适工作的留档待业人数的增加,大学校园出现了滞留在校的“校漂族”。他们是为了躲避严峻的就业形势、想给学历镶金边的“考研敢死队”;为了职业理想而暂时打工,却时刻伺机跳槽的“打工派”;等待签证、漂洋镀金的“留洋帮”;对社会存在逃避心理、留恋校园恬静生活的“恋校派”;没有人生规划,由父母提供衣食无忧生活的“逍遥派”…… 以大学周边为聚集地 清华西门以北,鳞次栉比地矗立着几十栋小楼,这些最初的平房,已经从两层加盖到了第五层。每间不到10平米的空间,仅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,每天,很多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出入于这片区域。他们或是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,或是准备考研或找工作。以每栋楼20个房间计算,这里居住着至少500个这样的“学生”。 以民族大学为中心,往北到北理工、人民大学,往西到北京外国语学院,往南到北京舞蹈学院,这一圈子内的小区,也成为刚毕业学生的聚集地带。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被隔成10来个小间,总共能租到上万元。虽然房租并不便宜,但临近大学的地理位置,使得这样的房子成为稀缺资源。毕业1-3年的学生是在这里租住的主要人群。他们每天步行或坐公交到附近的大学听课,吃学校的食堂,去图书馆,上自习。学校熟悉的环境,带给他们的不仅是低成本的生活,还有归属感和安全感。 校漂并不局限于北京 “校漂族”的生活重心在学校,利用学校资源而生存。为避开就业高峰、增加就业砝码而考研、考公务员,去学校听课、复习比较方便;等待签证、漂洋镀金;求职不满意或遇到困难、回校再谋出路;感觉社会复杂,不愿离开学校;想留在城市继续找工作,选择在学校周边租房,去食堂吃饭;种种原因促成了“校漂”群体的形成,并越来越壮大。 “校漂”是“北漂”中的一个群体,但根据媒体报道,校漂并不局限于北京,广州、哈尔滨等各个城市的高校周围,都聚集着这样的漂一族。根据一项针对北京、上海、广州、武汉等地的10所重点和普通高校110个毕业班所作的调查统计,重点高校的“校漂族”约占毕业生5%,普通高校的“校漂族”约占10%。有专家推测,在北京、广州、郑州等地的高校周围,“校漂族”已达数十万人。 上海交通大学教授、21世纪教育发展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分析,“校漂族”形成的根本原因在于两方面,一是大学生就业难,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,或者找到的工资薪资待遇低,就不得不做校漂或做蚁族,毕竟留在大城市,相对而言还有更多的机会;二是在当今这样一个学历社会,不少用人单位对学历的要求,也使考研热一直持续,于是出现在学校漂一、两年考研的群体。 ·王英杰,23岁,中央民族大学2009届毕业生 校漂时间:2009年7月至今 校漂原因:考研 校漂感受:很多事不需要太着急,太着急反而会很浮躁。 从北外西门的小区到中央民族大学,走路20分钟,骑车10分钟。自去年7月起到2009年1月,王英杰每天都在丈量着这段路程。这是她的备考之路。 考研终于结束了,因为没有信心,王英杰还不敢查成绩。“因为个人感情问题,准备并不充分,这段时间有些闲散。”王英杰坦言。这是她第二次考研,由广告学转到音乐系,专业跨度很大,但做音乐是她从小的愿望。 为了上课方便,王英杰毕业前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。14平米的老房里家具齐全,月租金1450元,这在周围算很便宜了。 每天回民族大学听课,每周去中央音乐学院上大课。除了备考,王英杰还经常去哲学系听课,并且自己学习论语。“很羡慕同学全神贯注地泡图书馆,而我总被周围嘈杂的事情干扰。我希望通过学哲学拯救自己的心灵。”王英杰说。 漂在学校,王英杰有失落:当警卫查证件时,她只能拿着过期的校园一卡通,紧张兮兮地蒙混过关,一卡通并不能用来吃饭购物。王英杰说,接触了哲学后,自己正在慢慢调整这种失落感。 曾有亲戚帮王英杰找了与广告相关的工作,但因为对专业排斥,她拒绝了。在外人看来,这一年,她没有找到工作,如果再没有考上研,就是浪费了时间。但王英杰说,很多事不需要太着急,太着急反而会很浮躁。 惟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,这一年对父母没有交代。她算了算生活成本,每月房租1450元,日常生活花销500元,每周打车去中央音乐学院的费用20元,加上课程费用一共是3500元,“虽然家里条件不差,但这不能成为我懈怠下去的理由。”王英杰说,她已经确定了目标:如果没考上,她就选择和慈善相关的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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